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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怀瑾先生 支持吟诵工作的情况汇报/中华吟诵学会

南怀瑾先生 支持吟诵工作的情况汇报 中华吟诵学会 2011年6月
南怀瑾先生 支持吟诵工作的情况汇报 中华吟诵学会 2011年6月
南怀瑾先生支持吟诵工作的情况汇报


吟诵,是汉语文传统的诵读方式,也是主要的创作方式,也是三千年来中国的学校的教学方法,也是乐教和诗教的主流。不吟诵,难以真正深入掌握汉语文。自一百年前朗诵从西方传入中国,吟诵慢慢随着私塾一起退出了教育系统,然而也是自那时候起,就有一大批著名学者、教育家在大声呼吁吟诵归来!很多学者著书撰文,申明吟诵的价值,比如:赵元任、唐文治、钱基博、黄仲苏、刘半农、萧友梅、朱谦之、唐钺、洪深、任半塘、俞平伯、叶圣陶、朱自清、郭绍虞、杨荫浏、钱仲联、朱东润、赵朴初、周谷城、臧克家等等。1946年北大曾奉命为台湾收复后推行国语的对策召开专题研讨会,魏建功、黎锦熙、冯至、顾随、朱光潜、朱自清、俞平伯、周祖谟、阴法鲁等与会二十二位著名学者一致指明:吟诵!这个会议记录在发表时题名为《吟诵与教育》。记录人语言学家周定一先生,今年99岁,尚在人间。

中华吟诵学会在筹备期间和成立后,得到了许多著名学者、教育家、国学名宿的鼎力支持。如周有光、叶嘉莹、冯其庸、钱绍武、霍松林、戴逸、刘衍文、刘崇德、屠岸、林东海、鲁国尧、范敬宜、苏民、朱季海、周退密、唐孝威、陈长林、程毅中、李西安等等,这些前辈学者都出任了中华吟诵学会的专家委员。其中,国学大师南怀瑾先生是非常突出的一位。我们在筹备期间,与南先生素不相识,但在把我们的工作资料寄去后,南先生立刻对我们的吟诵抢救、研究和推广工作给予了充分的肯定,并录音、题词、捐款、接见,宣传学会的工作,给了我们巨大的鼓励和支持。下面,就南怀瑾先生对吟诵的观点,以及对中华吟诵学会的支持情况做一汇报。



一、南怀瑾先生在论著和演讲中有关吟诵内容的摘录:

注:南老一直在倡导读书,但他说的“读”就是吟诵。自古以来,所谓“读书”就是吟诵。“朗读”就是大声地吟诵,“朗诵”就是大声地背诵。“吟诵”这个词是后人指称的,是因为西方的诵读方式传入后借用了“朗诵”、“朗读”两个词的缘故。南怀瑾先生跟其他高龄老人一样,不用“吟诵”这个词,而用“读”或“朗诵”指称吟诵,它是有音韵、有曲调的。请仔细分辨!

還有剛才說過,詩就是韻文的一種。古代的散文,也多少包含韻律的。古文中為什麼那麼多「之、乎、者、也、然、焉、哉」等等語助辭,就是在朗誦起來,可以抑、揚、頓、挫,幫助長哦慢詠,並且加重語氣,也加深了印象,易於記憶。我認為古代的讀書方法比現代好,不但有上述的好處,而且高聲吟哦朗誦起來,把自己的感情放進去,可以與書中人打成一片。如讀《論語》,有時好像自己就是孔夫子了,在無形之中,又是一項德育的潛移默化。而在生理方面,又等於做了深呼吸,煉了氣功。不像現代人讀書那樣,低著頭,默不做聲的死啃,把知識向腦子裡硬塞硬填,強迫腦子死記,這是多麼痛苦!今天年輕人近視那麼多,和讀書方法大有關係。我們幼年時讀書,是把知識像唱歌一樣唱進腦子裡去的,當然這個時代是拉不回來了。今昔相比,文學的組織方法,已大不相同了,現在的語體文和說話一樣,如「張三走路快一點」可以用嘴說,也可以寫成文字,可是如果像朗誦古文的方法一樣朗誦起來,那不是「快一點」而是「十三點」——神經質了。

——摘自《南师讲述孟子公孙丑讲演录》(此稿尚未发表,是南怀瑾先生直接寄给我们的。)



凡不是摇头晃脑背诵或者是吟诵一番的,便不能叫做“读书”,充其量也就是“看书”。——摘自《南怀瑾讲演录》



“你们学古文学诗要晓得朗诵,不朗诵是不行的,千万注意!”

“中国人读书朗诵,你们既然学诗,学国文,还是要朗诵。所以,一个大学、一个书院里头要书声琅琅。那么,各地朗诵有各地的读法。我现在给你们示范一下……我们读这个书,一读就背来了,这就会做诗了,它是有音韵平仄的。为什么这样朗诵呢?看到这个文字,自己把身心都投到那个画中去了!算不定读了这个诗,自己一感慨会掉出眼泪。”

“学国学,我主张千万注意朗诵!如果只是照现在看书的方法看啊,我相信基础打不稳,没有用!我是这一种念法,现在我请宏忍法师用国语,用闽南调的念法念一遍。所以这个朗诵没有规格的,你自己可以编,去唱。……在台湾已经有编好,各地很多朗诵诗的声音,自由发挥的。”

“告诉同学们,你们研究国学诗文都要朗诵,千万注意!朗诵有什么好处?你不要管自己声音好不好听,又不是唱歌,歌是给人家听的。所以古人叫读书,在书房里读书吟诗叫‘无病呻吟’。有时候啊,自己看到有感想,是自己对自己的欣赏。你这样一次读书,等于你们现在看书一百次,千万注意!不然你书是看多了,记住没有呢?记不住。这是讲国学,所以古人叫‘读书’,读出来,读的方法有默念和朗诵,朗诵就是开口念,这叫读书。北方叫‘读书’,南方叫‘念书’,这样念书,心里、脑子里会记忆深刻,心情也很愉快,心理情绪自然得到调节。这是学国学的第一步。”

——摘自《漫谈中国文化》



“我小时候读书要学写作古文,老师们便告诉我们要熟读、熟背《大学》、《中庸》、《孟子》的文章。那么,文章一定会写得四平八稳,而且很好。总之,希望大家多读、多念、多背诵,当歌一样地唱着来读,那么,必定有如我当年读书时,老师并不太给你讲解,只说,你读熟了,将来你自已会懂。现在套一句成语来说,你读得背熟记牢了,将来你会自已开悟,这是正面的经验。”

——摘自《原本大学微言》



“孔子是很喜欢音乐的。音乐和诗歌,用现代话来说,即是艺术与文学的糅合。过去的知识分子,对艺术与文学这方面的修养非常重视。自汉唐以后,路线渐狭,由乐府而变成了诗词。人生如果没有一点文学修养的境界,是很痛苦的。尤其是从事社会工作、政治工作的人,精神上相当寂寞。后世的人,没有这种修养,多半走上宗教的路子。但纯粹的宗教,那种拘束也令人不好受的。所以只有文学、艺术与音乐的境界比较适合。但音乐的领域,对于到了晚年的人,声乐和吹奏的乐器就不合用了,只有用手来演奏的乐器,像弹琴、鼓瑟才适合。因此,后来在中国演变而成的诗词,它有音乐的意境,而又不需要引吭高歌,可以低吟漫哦,浸沉于音乐的意境,陶醉于文学的天地……以我自己来说,也差不多进到晚年的境界,可是我发现中年以上,四、五十岁的朋友们,有许多心情都很落寞,原因就是精神修养上有所缺乏。”







“我们如用国语来朗诵古诗词,就会常常读错音的。例如一个字的平、上、去、入四声,现代改为第一声、第二声、第三声、第四声。但第四声(入)往往和平声没什么分别,所以原来的四声等于只有三声。原来的上、去、入等三声都是仄声,但现在听见有人用国语朗诵诗词,对入声字就念成了平声,这就是因为现在的国语,一、四两声不容易分而发生的毛病。”

——摘自《论语别裁》



二、南怀瑾先生对中华吟诵学会的鼓励和支持

1、我们本来不认识南老,也没有任何人帮我们介绍给南老。我们只是得到了南老秘书室的一个电子信箱,就冒昧地发了一封信,向南老介绍了我们的工作情况,并邀请南老参加2009年10月在北京举行的“中华吟诵周”活动。没想到南老秘书室第二天就回复了,回复信件如下:



徐健順先生:

來函敬悉,近期繁忙無暇答覆,見諒。南師口頭答覆,由秘書室記錄如下:

非常高興你們做這個事。希望吟誦與學習要聯起來,與讀古今中外的書聯起來,外文的書過去傳統也是吟誦的。我很想來參加你們的活動,但是年紀大了,老來行路先愁遠,不可能前往了。不過,你們如有機會到這裏來玩,很歡迎。非常感謝!

專此 即頌

時安

己丑年秋分(西元二〇〇九年九月廿三日)秘書室敬上



2、二十天以后,即2009年10月11日,南老寄给了我们一批他自己搜集的吟诵资料,包括他的一些文章、讲演中涉及吟诵部分的文字(见前),以及一些吟诵录音。又十天之后,张尚德先生去太湖大学堂拜见南老,南老即命于席上采录了张老的吟诵,命秘书室发给我们。下面是秘书室的来信:



徐健顺先生:

     附件是张尚德教授昨晚吟诗的录音,给你们吟诵学会作参考,他是湖南湘潭人,今年78岁,台湾达摩书院创办人。

     尚德教授吟诵的第二首诗是南怀瑾先生昔年所作:浮生自苦不从容,睡起依然日又红。贫富不知闲是福,几人肯唱大江东。   

    另外,请问快递的资料收到否?

祝好

                              南怀瑾先生秘书室

                             2009年10月21日



3、2009年末,南老提出希望听听唐文治先生的吟诵录音,我们随即把唐先生录音和其他一些珍贵资料寄了过去,南老非常高兴,赞赏了我们的抢救工作。2010年1月18日,南老为即将成立的中华吟诵学会题词,见下:




本地图片,请重新上传



4、2010年9月,我们向南老提出希望去拜见他,并采录其吟诵。南老随即答应,秘书室的回信如下:



徐健順先生:

      收到寄來的吟誦光盤和信,已經呈報 南師。謝謝!你們何時到附近(如上海或蘇州、杭州),可順便來太湖大學堂,提前告知時間段,要剛好南師也在此地。人數不要多,不超過5人。祝節日好!



                                                      南懷瑾先生秘書室 敬上

                                                           2010年9月23日

2010年10月18日,学会秘书长徐健顺、常务理事陈琴(广州小学语文特级教师)、常务理事许石林(深圳商报记者)、王霄蛟(首师大博士)及中央电视台摄像周聪一起,去太湖大学堂拜见了南老。南老留我们吃晚饭,对我们的工作非常赞赏,并给了我们莫大的鼓励。南老说:吟诵的抢救和传承,非常重要,我一直就知道很重要,但是没有人做,现在你们做起来了,很好,现在是开始的时候,很困难,以后一定会好起来的。当时在场的还有几位美籍华人,南老对他的秘书们和这几位华人说:你们都要支持他们推广吟诵。饭后,南老召集了学堂的全体老师,听我们对吟诵做了简单的介绍。随后,南老也系统地阐述了他对吟诵的看法,吟诵的历史,并边讲解边示范了几首吟诵(具体情况请见录像)。整个时间达四个小时。因为我们的采录还没有完成,南老跟我们相约再找时间再来继续采录。



5、2010年11月9日,南老通过秘书来信说:“南师看你们经费困难,他个人要捐一点款给中华吟诵学会,准备明天汇款。捐赠不多,聊表支持。别人知道南师捐助了,也会受影响跟上的。”随即向学会捐赠了2万元。



6、2011年5月,南老表示愿意接受中华吟诵学会在暑假组织一批校长到太湖大学堂观摩教学,并继续采录他的吟诵。



三、2010年5月拜访南怀瑾先生时,南先生关于吟诵的谈话摘要

现在讲吟诵,就是读书的方法,读书一定要读出来,嘴巴不发声就不叫读书,而叫看书。我们小的时候读书一定要读出声来。读书就是诗、书、礼、乐、春秋五经中的“乐”,而《乐经》早就失传了。

我们小的时候要学音韵,而学音韵必须要学声律。我们念唐诗宋词必须要懂音韵学。音韵学是很深的一门学问。我们中国的音韵学要远早于西方,而且比西方也更高明。

我们小时候读古书是要唱出来的。

读书唱诵是很健康的,把心里所有的烦恼都赶跑了,就不会像现在人一样去自杀了,另外还会有利于老人的养生。总之有很多很多的好处。



四、陈琴老师博客中关于拜见南老的摘录

     我问南师:“您小时候念书是怎么样念的呀?您在您的书中或报告中举了很多例子,老说‘我们小时候读书是唱来着,老师一说读啊,我们就开始唱起来,有滋有味地念着……’您还说,你们小时候读书读到大肠里去了,读到骨子里去了,成了营养,而现在的人读书一会就忘记了……我实在非常想了解您的那个读法,到底是怎么样的呀?”

    南师哈哈大笑,说:“我不懂你们现在讲的这个吟诵不吟诵的,我就知道我们小时候不是你们这样读书的。等会我们先让宏忍法师给你们示范一下,你们说的那个吟诵呀,就是我们说的读书方法。不过,我们那时候不叫吟诵,就是叫读书……”

    南师接着让我们示范一下现在的吟诵,徐健顺老师就吟诵了好几首诗,我提议他吟诵一下《橘颂》。徐老师吟诵完了之后,一定让我给南师吟诵几首。在座的都是造诣极深的泰斗,我哪敢吟诵几首之多,为了答卷顺利进行,只好硬着头皮站起来。一起来,脑子就一片空白,但看着南师期待的目光,我忽然有了主意,就说:“我其实对吟诵所知也甚少,就吟诵一首《诗经》中的木瓜,感谢南师今晚的盛情款待。”

    一曲刚罢,掌声四起。我不好意思地说:“南师,您在书中例举过杜甫的《兵车行》,还例举过杜牧的《清明》,我很想听听您是怎样吟诵这两首诗的。”

   南师笑笑,说:“你刚才吟诵的《木瓜》,他们(用手一指在座的人)都不晓得是什么啦。”他环顾四周,大声问:“是吧?这首诗,你们好多人都不知道是《诗经》里的吧?”停了停,他又对我说:“你的那个湖南调很明显,我听出来了,是很熟悉的湖南人口音。那个音,很好听的!”

    南师指了指坐在另一桌的宏忍法师,说:“你来板书,我就讲讲吟诵是怎么回事。这个语音学,现在知道的人太少了,我们小时候都要学的,一学就会的。可是,现在都成了很深奥的学问了。研究音律学的赵元任先生走了后,就很少有人会了。我们小时候读书,这是一定要学的,要不,那个切音就不会啦。”

    每讲一个例子,南师都随口吟诵出一些诗句来佐证,两块黑板,由宏忍法师和德众先生分别负责板书,以便整个大厅的人都能看到。宏忍法师写错了一个,南师马上纠正。我暗暗佩服老先生的眼力。

    看得出,为了此次采录工作,南师和接待的负责人都是做了功课的,他们很慎重地对待这件事。宏忍法师还复印另外吟诵资料,包括我基本看不懂的切音练习题,她示范教我们发音。

     最令我震撼的是南师,他讲到音律练习时,发“嗡——翁——瓮”音和“洪——哄——轰”等音时,真是声若洪钟,音正腔圆,大厅里回荡着他清脆的声音,耳际的余音久久不散。你很难想到这是一个93岁高龄的老人发出来的声音,气势如壮年,音清如少儿。

    南师吟诵了好几首诗,包括《兵车行》,我终于理解他说的读书读到心坎里去的意思了。那样的读书,确实是不容易忘记的,如歌如泣,如诗如乐,真正的读书就该是这样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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